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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差了十代人

我们之间差了十代人在哪买

01.

始见天地大,遂觉身形秽

我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沾满了泥点

 

大学的时候每月的生活费大概有1000左右,穷,缺钱,做过一段时间的游戏代练。

国服代练价格低廉,所以就跑到了东南亚服务器联系了一批留学生和台湾人做交易。由于经常帮他们做代练和讲解的原因,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一些,开始在游戏论坛里跟他们聊天吹水,互黑互喷。

直到有一天,游戏搞了一个充值活动,某个经常被我喷做“菜鸡”的土豪直接在游戏里冲了7万块,我突然就跟他们聊不到一起了,逐渐淡出了论坛和代练圈。

 

后来代练工作室的老板突然来找我问,他最近缺人,要不要去帮个忙,我想了想,文艺的跟老板回复了一句:

 

“不了,我先去把裤腿上的泥点洗干净再说。”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贫富的差距。

 

02.

东海八万里,如何愿井居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BBS、微博、知乎、朋友圈,网络信息渠道是一个眼科微整形的专家,帮我开了眼角,扩了视野。

 

我开始意识到了,月亮上面没有广寒宫,但是大洋彼岸有自由女神像,东海有八万里,而我居住在井里。

那段时间的我开始变的浮躁、不安、近利,口头禅变成了“何以解忧,唯有暴富。”,签名变成了“不挣100万不改签名”,偶像变成了纵横家苏秦,幻想着,男儿生当为苏秦,应持六国相印。

 

其实我是感谢那段时光的,因为在那段时间了,我所辗转的城市的凌晨的四点的模样我都见证过了,文艺一点的说法就是,我独自一人,照顾了那些城市的星辰。

 

03.

西园公子颜色老,南国赤兔神俊消

——你大爷年轻的时候何止留过一手

 

而这段时间里,我也认识到了不少“夜行生物”——3点多开门的早餐店老板跟3点多收摊的夜市老板打了照面,小区门口有夜班的打盹保安,公园门口有位老大爷,拿着象棋独自守着棋盘。

“人老啦,不缺觉,”,老大爷是“夜行生物”里最健谈的一个,经常爱拉着我打象棋和聊天。大爷的棋力极高,为了跟他对弈,我每次都得用AI作弊——大爷下一步,我就跟象棋游戏里的AI下一步,然后学着AI的步数走,中级的AI还不行,必须用高级的AI才能赢。

 

而在下棋的过程中,老大爷也教了我不少道理。

 

“前走三、后走四,下棋不能只看眼前。”

“过河卒子,进易退难。”

“卒子左右晃,啥时候能吃到老将?”

“进四退三,想要吃才有可能吃到,也往往只能吃。”

“目光远些,心思淡些,积少成多,蚕食成势,以势压人。”

 

“大爷,您是告诉我,想前景,想退路,抓紧时机,稳扎稳打,胜不骄,败不馁,先拿第一桶金,然后登上人生巅峰?”

 

“屁,我是告诉你,你小子的棋走的真他娘的邪门……”

 

大爷爱抽烟,但一抽烟就咳嗽,胸膛像是一个风箱,一起一伏的嗡动,他告诉我,那里架了两个支架,但他就是戒不了这烟。

 

“癌症死了算球,反正该来的也挡不住。”

 

作为一个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的老爷子,他时常在各个地方提点我,但也时常散发出苍老的无力感,一如所有散发着腐烂味道的老人。

 

他告诉我,年轻的时候,他最早学会开拖拉机,成为了队里的红旗手;车坏了,自己捣鼓,又学会了修理电器;网络时代来了,开始琢磨,学会了拍照与修照片;

 

年轻的时候白手起家,顶着大太阳拌石灰卖钱,热气腾腾的石灰池以及火辣辣的太阳,双重的热度把他浑身烤的通红,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买了车、盖了房。

伤了腰,卖了车。

儿子结婚,送出去了房。

人丁多,积蓄被掏空了,再出来干活发现自己干不动了。

 

“人家嫌我老,还嫌我笨。”

 

“我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服过谁,觉得没有什么坎过不去,没有什么东西学不会。”

 

“你大爷我年轻的时候何止是有一手,那是有好几手。”

 

“但是现在的东西我学不会了……”

 

天色渐亮,老大爷的面容反而因为背光而进入阴影,仿佛一匹没有跑过时光的老马。

 

他转身收起棋盘,拿起了旁边的蛇皮袋,开始走向垃圾桶去守候晨练的人丢下的饮料瓶。

 

 

04.

子曰君子远险地,放眼天下尽危墙

——我以为,当我的手足够的快,我的悲伤就追不上我

 

离开那座城市之后,我时常回想起那个老大爷:就是这么一位老爷子,他开过拖拉机泡过妞,修着电器拿过奖,跟得上时代,打得过AI,在人生里面战无不胜,却依然败给了时间。

为了谋求生计,我需要赶快找一份工作,临时的也好。偶然间看到一家保险公司在招聘,鬼使神差的就进入了这个行业。初入社会的我因为老大爷的缘故,整个人都佛了,并未太过经心,只想着蹭个培训津贴混口饭吃,开单是不可能开单的,我连保险都不懂开什么单。

 

新的城市稍微冷漠一些,找不到有趣的夜行生物,我最熟悉的人居然是租住的房子巷口的Tony老师。

 

Tony老师有着浓浓的复古的非主流风格,所幸他剪的发还算正常,当然,主要还是便宜,不管剪什么样的发型都只要五块钱。

 

“这么便宜,收入吃的住房租吗?”我笑着打趣道。

 

“混吃等死而已,你嫌便宜那多给点啊。”

 

——这是一个死寂的城市,就像李志的《热河》唱的一样,没有人在热河谈恋爱,总有人在天亮时伤感。

 

伤感的是我,而Tony则会在一旁进行他非主流式的感叹:我是一名理发师,我不会悲伤,因为我的手足够的快,我的悲伤追不上我。

 

托尼、老大爷、我其实都犯过这样的错误,总觉得,如果我变强的更快,就不会被生老病死所打败,实际上这是错误的。

 

没有社保只靠培训津贴混吃等死的我迅速被一场重感冒压榨到租不起房子,离开时,Tony老师的理发店上被凃了一个拆字。我问他,打算怎么办。

 

Tony老师回答:打包回老家。

 

他不会剪什么太新潮的发型,所以只能在城中村剪五块钱的头,城中村拆了之后,他只能由巷口的Tony变成村头的李狗子。

 

 

05.

君子之泽五世斩,王谢之家九代成

——我们之间差了十代人,或许只是五代

 

在这片土地上,一个普通家庭会被“富不过四代”这个怪圈勒紧脖子,而一个新晋中产则会被“一个贵族的培养需要五代人来经营”的潜规则拽的精疲力尽,更有一部分人对未来丧失信心,只希望混吃等死却更加不会被生活放过。落魄与体面之间,人与人之间,一前一后的差距就是十代。

 

生活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不如意的,偶尔会更加不如意。茫然无措的我索性钻进书中,用学习排除丧。

 

我看到张仪在秦惠王面前侃侃而谈,秦兵不畏死,却不知活,想起了埋着支架依然嗜烟如命的老大爷。

 

看到杜牧、贾谊言,秦奋六世之余烈,二代而亡,想起了大学时期明明是富二代却满心焦虑的舍友。

 

看到王朝兴,政策变,曾经风流变云烟,感叹,兴,百姓苦。

 

当然,也看到了更多,比如风险的识别与管理,社会的保障体系的用处与不足,期望与损益,更加当然的,我也懂了保险,毕竟靠它吃饭。

 

坦白而言,相对于风险,保险并不完美,我也经常失望,跟着BOSS大声吐槽,这个行业怎么这么LOW,保险产品怎么这么烂,限制怎么这么多,投保起来费时费力,理赔的时候也不轻松,政策朝令夕改,整一完蛋玩意儿。

 

但我却不得不承认,面对风险,面对那些一旦觉醒就会缠绕你后半生的对风险的厌恶,对生老病死的恐慌,保险算的上一个局部最优解。

 

它解决不了风险,却能给你直面人生的勇气:

 

一无所有者,可以放手一搏,不再有后顾之忧;

 

承上启下者,可以稳健行事,不用担忧飞来横祸,将先祖筚路蓝缕付之东流;

 

王谢之家,可以于兢兢业业经营偌大一份家业的同时松一口气,不用担心大厦将崩,愧对列祖列宗。

千金之子,可以在继承财富与压力的同时,多一份选择,守成也好,开拓也罢,总会多一份胆气,不再担心一代不如一代的魔咒。

 

现在的我依然丧的如诗人与野狗,但却有了前行的欲望,有东西给我托底,起码可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了。

 

不用如同那过河卒,左右踟蹰,唯恐走错半步。

 

对于那些豪气氪金闪瞎我的眼的土豪呢,我依然觉得贫富与社会资源的差距是那么的大,遥不可及,我们之间差了十代人,但往好了想一想,或许只是五代吧。

 

——By,小王同学,201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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